东隅有桑

很懒但脑洞大的宅
文笔怎么样?
风太大听不清
最近写刀舞东西多,申明一下cp倾向吧,以免旁友们踩雷
其实说白了就是个三日鹤,但其他cp的话,只要文好一切都好说,不会太洁癖就是了
诶嘛废话好多,不说了,安心填坑

【文炼】0209夏目漱石生贺 极夜小品 片段 A

我回来了(x

在这种时候更需要写些东西吧,哈哈。


坑慢慢填。

谢谢你们的等待。

时局所致,日后若是发不出来,我尽量想办法。


关于本文:

无cp向,有原创角色,反乌托邦伪赛博朋克,还是群像小故事

生贺会作为一个系列写完,大纲已经列好。

系列的标题灵感来自于夏目老师的《永日小品》,各章小标题直接套用了接下来会涉及到的有关几位先生的作品。



谢谢你们一直等我

——————————

极夜小品 


A.我是猫


2XXX年 北27区 

粗粝沙哑的金属门铃声响起,好似从深眠中被惊醒的老管家,连喉里的痰都未清就赶忙上楼告知主人不速之客的到来。

在这深秋的极北之地,距离日出还早得很。


“五、四、三、二、一。”


年轻的警员耐心地站在门口轻声数着来人的脚步。

咖啡馆的仿古小木门缓缓打开,随着室内温暖气流一并出来迎接客人的,除了咖啡馆的主人还有一只身量颇大的灰色缅因猫。

“两分四十五秒,看起来夏目老师也没睡呀。”来人笑嘻嘻地蹲下一把猫捞起来还给站在门后的家主。

“诶呀我只是拖了一天半的稿子,直木警官就不惜动用最新的监听系统来讨债了么?”

半是调侃半是抱怨地回应着,夏目漱石接过猫走出门去,径直看向直木身后:“阵势够大的,连我专栏报刊的老板都被你叫来当催稿帮手啦?”

站在台阶下的菊池宽正吃力地将另一个昏睡不醒的家伙拖出车外,听到老师久违地提到自己时忙不迭回头,扯出一个相当夸张的惊喜笑容。

“欸那可是我新来的头儿,老板你动作能不能轻点儿!”直木见状立刻窜出去帮忙抬人。

对这般滑稽场面夏目早就见怪不怪,他将猫留在地上,转身走到柜台后开始为客人准备留宿的咖啡。在门口寒暄的这几分钟里,屋内的热气散逸出去,向上蒸腾,黏附在冰冷的铜制招牌表面,凝成水滴后缓缓垂落于雕刻着繁复花纹的边缘四角,折射出对面街道斑斓的霓虹胜景。

被冷落在一边的大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抖去身上的寒露,悠哉地将肥肥的身子腾挪进室内。


 “情况就是这样!”简要说明了这次意外拜访的起因,直木三十五懒懒地往椅子上一靠,端起热气腾腾的咖啡喝了一口。

……不得不说,在加方糖这个事情上亲爱的咖啡馆老板还是相当慷慨的,时常还会因为心情极佳而大方地过了头,比如现在。

“所以,睡在楼下大沙发上的那位小姐其实是刚调来你们小组两天的新负责人?”夏目边问边打开了桌上的那罐黄油曲奇,带着探究意味的眼神从身边被甜咖啡齁到怀疑人生的小警察转向了坐在他对面拿着手帕埋头清理外套污渍的出版社大老板。

察觉到夏目视线的菊池宽抬头,以坚定的“她绝对不是我新情人”的目光做出回应。

“所以,你们组几个人带她去酒吧只是为了套近乎探探底?”夏目拿起一块曲奇,坐在惯用的小沙发上,继续询问。

“咳咳,只是没想到她这么不能喝,两杯金汤力下去就开始发酒疯了。啊不过酒馆没什么损失,只是可惜了我们菊池老板的定制西装。”直木放下咖啡接着说,“因为芥川没能查到她在27区的新住址,住旅店整个流程会留下太多记录,想来想去只好叨扰您了。”

“不是什么麻烦,我还得谢谢你给我一个充分的拖稿理由。”

只听见两人的话题习惯性地转移到如何欺负自己头上,菊池宽决定强行转换话题以作垂死挣扎:

“那个,龙他具体查到了哪些情报?”

“全名是埃什•伊本•所罗门,女,27岁,在调来咱们这之前一直在东53区中央警察局的刑侦部门工作,半年前在一次逮捕行动中负重伤,上个月拿到了调令,两天前然被安排到我们局。其他信息,我猜是因为东部警察机构的特殊条款的原因,系统并没有给芥川这样的普通档案管理员开放权限,他需要……呃……一点时间,估计今天就能拿到。不过就我个人的想法嘛,”直木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记事本,开始念道:“搜查92,胆量100,体力60,腕力0,修养20,资产0,天分未知,相貌么,如果不考虑她今天晚上醉酒的情况可以有个80吧!”

“听起来也不算太差?”菊池听到有关相貌的评价,被酒鬼靠着流了一身哈喇子的悲痛心情稍稍得到了抚慰。

“工作是不错,东部的报告对她评价也很高,只是为人太无趣了,像个清教徒*。就算是今天她没醉倒,我想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从芥川给我的档案来看,大概就是家里人托关系送这位大小姐到太平地方混到退休吧,毕竟那次重伤后她丧失了实战能力,正面和罪犯对抗基本是不可能了。”

直木说完后看向一直在专心听他们聊天的夏目漱石。

“老师?”

“啊,抱歉。”陷入沉思的咖啡馆老板被拉回现实。他放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抱在怀里的整个饼干罐,起身去拿咖啡壶。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直木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续杯的意图。

“我知道,只是正巧咖啡煮好了而已。”夏目重新端上一套新的杯碟,斟满后递给两位客人。

手起手落间,直木注意到夏目拿着的并不是普通的手冲壶,带着一缕香料甜辛气味的浓稠褐色液体从刻满花纹的黄铜长柄壶里缓缓流进白瓷杯里,泛起细腻的泡沫,黏在杯壁上。

“零分。”夏目拿起自己的咖啡杯小小嘬了一口,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

“哪一项零分?”直木拿起笔准备修改。

“直木你的推断。”

“……老师您还是一如既往地严格。”

“芥川给你的纸条上是这样写的‘埃什于22岁起就是53区中央警察局刑侦科B组成员‘,然而在履历这里他专门记了一笔’参与调查的第一起案件是桑切斯连环谋杀案。‘我记得那个案子因为牵扯到监控系统的漏洞还挺有名的。”

“但这是在她入职前三年发生的案子,也就是说……啊我明白了!“思索几秒,直木恍然大悟,懊恼地将记事本啪一下扔在桌上。

夏目点头:“履历是根据警员所参与负责案件的所有报告记录自动录入档案系统的,但入职年龄却是个可以随时更改的数字,即便存在系统修正,我想也是你们花点时间就能搞定的东西。对于一个在东部最前线摸爬滚打了8年的战士,她要刻意隐瞒什么,你觉得是你靠几杯酒就查得到的么?更何况,我对东部人民的酒量,一向比较有自信。东区黑市的伏特加不需要登记个人信息就能购买,便宜还不掺水。”

“那……老师认为,现在该怎么办?”直木的语气一下严肃了很多。

“我想也没必要太担心,毕竟……你已经下意识喊她头儿了,不是吗?得到直木的肯定,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呢,你不是对自己的直觉相当有自信么?”打破了因为自己的推理而造成的阴郁气氛,夏目用一种相当轻松愉快的语气说出自己的结论后重新拿起长柄咖啡壶。

“我想埃什小姐应该是把窃听器放在菊池宽的外套里,不过既然我们都聊得差不多了,作为老板我也应该下楼去招待新客人啦。”

目送夏目离开时两人都明显察觉到,虽然被突然搅扰了休息的安排,但老师的心情着实不错。



楼下,原本应当熟睡的女警官正裹着毛毯蜷缩在长沙发上,怀里大猫正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叫声。完全不像个宿醉的菜鸟警察,她正目光炯炯地地盯着面前的烧得正旺的壁炉,时不时还伸出手去触碰跳跃在眼前炽烈的火焰。

“请务必小心埃什小姐,那是真火,不是现在餐厅里随处可见的虚拟影像。”

温和优雅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如香醇微苦的咖啡。

埃什仰头。

屋内没有开灯,火光下只能隐约看见一撇精心打理的胡子和一双金曜石般的眼眸。

“你们谈完了吗,呃……夏目先生?”

“嗯,已经聊完了。”

“那我也该去警局了,大半夜的跑到您这里来打盹实在是抱歉。”

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小伎俩被看穿,埃什正如直木所形容的那样继续维持着无趣的对话。

“时间还早,要不要留下来吃点东西?我正巧煮了土耳其咖啡,想来这一定合您口味。”

土耳其咖啡么,埃什明显感觉到自己脸上的面具裂了一道缝。

轻微的寒意自脚底攀上每一根手指,同时又有一股热血从心里涌出直窜大脑。

是儿时自己跟着祖父学下国际象棋时那种博弈的兴奋感。

“土耳其咖啡啊,那我想走都不行了。”

这样的回答似乎在夏目的意料之中,他将早已准备好的温热咖啡递给埃什,又顺便问道:“要什么点心?”

“我看到您橱柜里贝果剩的多,就顺一个好了。”

“做成三明治?”

“嗯,再加点黄瓜西红柿,还有白乳酪。”听老板这样问,埃什也不再客气。

“其实,本店还有不错的酸黄瓜。”

“那真是感激不尽。”


等直木和菊池二人终于从那件粘着清鼻涕和口水的高定西装外套里翻出窃听器匆忙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在乌漆麻黑的打烊咖啡馆里认真点单的吊诡画面。

听到有人下楼的动静,埃什清清嗓子,刻意朝着正在往贝果面包上抹芝士的咖啡馆老板大声喊道:

“夏目先生,下次记得告诉您学生,我不是清教徒。”

话音刚毕,满含怒火的撕纸声旋即从楼梯上传来。




*“清教徒”(quaker)一梗来自于美剧《兄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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