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隅有桑

很懒但脑洞大的宅
文笔怎么样?
风太大听不清
最近写刀舞东西多,申明一下cp倾向吧,以免旁友们踩雷
其实说白了就是个三日鹤,但其他cp的话,只要文好一切都好说,不会太洁癖就是了
诶嘛废话好多,不说了,安心填坑

【刀舞】十条遗事(胡同paro)第十七回

传送门 十六回

这回讲派出所和虎彻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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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但须诵白圭之玷 只当是春风过耳


十条这片儿的派出所选址不差,天气好的时候下午的太阳照得整个办公室敞亮通透,暖洋洋的,用不着出门就能晒饱太阳,可是真舒坦。

想必片警加州清光也是这么考虑的,正趴在桌上睡得香。

正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堀川国广站在他办公桌边半天了,他也没察觉。

“嘿,加州先生醒醒。”

“有任务来啦。”

“哎我说,鹤老爷子来踢馆了。”

似乎没用。

堀川往他耳朵边凑,又轻声说了一句:

“大和守先生来拿资料了。”

跟被拽住尾巴的猫一样,清光嗷地一嗓子从椅子上直起身,这坐姿,比领导视察的时候还标准。

被他看到工作不认真可不成。

“人呢?”

“不吓唬你能醒啊?人没来,不过咱得往他那儿走一遭。”堀川说着就把新的档案袋放在桌上。

“不就是去档案室吗,还需要我和你一起去?”

“是去卫生所,他今儿跑外勤,正巧碰上闹事的,这不又把几个小年轻给打骨折了么,他在那儿看着人,你过去帮忙一起做个笔录。”

“呦,这一出手打趴下多少啊,要三个人做笔录?”虽然对自己这个发小十分了解,但毕竟安定这次闭关太久,小半会儿清光都不太适应听到这般光辉事迹。

“就你俩,我这不——伤情鉴定么?”

“瞧我这记性,把堀川小同志你本行都给忘了。”

“好了,你们别再这杵着跟闲聊的老太太似的让人看着心烦,赶紧去做笔录。”所长长曾弥虎彻大步走进办公室,边批评边给他俩一人头上一个脑瓜崩,火速把人赶出了门。

“这次的混混不长眼,跑到所长他家那粮米店去讹人,所以他才气成那样。”堀川揉着后脑勺,眼角泪花点点,完全没了警员的派头。

这脸上还留着睡觉压出的印子的清光也没好到哪儿去。

就这么着,俩人走到了卫生所,跟值班护士说了情况,很快被领到了一间病房前。

病房门口,一个穿着浅蓝色风衣的小个便衣民警正坐在折叠椅上看书,听到来人熟悉的脚步声,才站起来笑笑。年轻后生这眼底的泪痣衬着大且亮的杏眼嵌在这白瓷似的一张俊脸上,真不愧是十条派出所的门面。

清光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自己身后的小护士已经红了脸。

但也不知自己这老同事是半点风情不懂还是故作愚钝,进出卫生所处理公务也不是一回两回,连带自己都认识了不少小姑娘,可安定一直是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几趟下来竟也成了居委会主任做媒列表的一桩未了事。

见气氛着实太过尴尬,清光故意提高了嗓音打了声招呼,给这幅一厢情愿的罗曼蒂克光景做个了断:

“安定,这次折了小兔崽子们几条腿呀?”

“人头就五个,我还能断十一二条腿不成?不过好像听大夫说,有三个胳膊被我拉脱臼了,还有带头的,诶对就最角落那个,还断了三四根肋骨。”

十条派出所优秀民警,先进模范大和守安定同志正在跟数自家养的羊一样平静地陈述病房内一干混混的伤情;同样的,他的好搭档加州清光在笔录过程中恨不得化身相声捧哏,一时这病房里的对话将严肃和幽默这两种元素以无比奇怪的方式统一在了一起。

“好嘛!”

“这就是您哥几个的不对了。”

“得,您继续说。”

“瞧瞧,何必呢?”

堀川在一边看着这出好戏,盘算着在报告里要不要加一句“目前嫌疑人情绪不太稳定”这样的关于心理情况的说明。

其实这事简单说来,也就是新来的混混不懂十条的规矩,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光是一个派出所的同事知道,这社区的老人们也都知道。

十一条胡同口虎彻家,有个传了五代的老粮米店。许是风水好,这店经了几十年的大风大浪好歹是保了下来。只是上一代的老板,因为自己老婆年纪大了还没个儿子,怕绝了后,就偷偷在外面找人有了私生子长曾弥;但老天爷也是会开玩笑,小子长到能自个儿打酱油的年纪,这正宫娘娘居然也生下个儿子蜂须贺。那这后面的事儿,不用说都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幸好长曾弥虎彻也是个有骨气有志气的男子汉,干脆就不认这家,净身出户。奋斗到现在吃了不少苦,总算争气混到了派出所所长的位置,不过人年纪一大,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了,反倒惦记起家人来。可惜他这同父异母的弟弟蜂须贺虎彻过不了心里的坎儿,两兄弟的关系就一直这样紧紧张张的。但就算这样不招待见,长曾弥还是想着法儿照顾这粮米店,毕竟除了二弟,还有个放心不下的老幺浦岛。这孩子是遗腹子,还在母腹八个月的时候父亲突然过世,他娘早产,没等他过满月也走了,算起来是被这两个哥哥拉扯大的。

虽然每次见面,蜂须贺都是一张冷脸,但浦岛打小就很喜欢这个威风的警察大哥,也让长曾弥体会到了儿时缺失的亲情。他知道没法明着帮蜂须贺什么忙,就暗地专门安排手下这几个小弟们轮流在自家店门口这胡同里巡逻值班。

结果没想到今天还真被安定撞上了没眼力见儿的混混来砸店门讹诈,这混混瞧他文文弱弱的书生样,也轻了敌,结果被安定三下给收拾得涕泪横流跪着哭爹喊娘,场面十分凄惨。

我们这头将这来龙去脉道清楚了,那边病房的笔录也已经做完。

清光和堀川准备回所汇报,安定则继续留下来盯着这五个小可怜。

二人在回去的路上碰到提着一袋子水果的和泉守兼定。

“还没下班呢,副所长这是哪儿去啊?”清光瞥见这袋子里鲜澄澄的枇杷荔枝之类,咂了咂嘴。

“还能去哪?去十一条胡同安抚一下受害群众呗。”

“我觉得辛苦的人民公仆也需要安抚。”

“一码归一码,这袋水果可是咱们头儿下血本的,你俩回所啃李子去。”和泉守把慰问品护在身后。

“需要给您留几个吗?” 

“不用,堀川他们科室人少,剩下的李子应该还多,我跟他们要就行。”

堀川点头:“确实,办公室桌上还有满满一盒没分完。”

“那成,我和堀川打道回府去镇守李子,副所长您慢走。”


和泉守走到粮米店门口的时候天色已晚,正巧店还开着,浦岛在外面扫地。

“浦岛,派出所安排我过来看看你和老板,顺便再问问损失情况。”

“好嘞,我这就叫哥哥!”

“哎,你等会儿!”和泉守蹲下来,招呼浦岛走到自己面前。

“还有这个,老规矩,你一会儿塞到你哥那存钱的铁皮盒里去。”和泉守压低声音吩咐道,从夹克衫的内兜里掏出一个小牛皮纸信封交到浦岛手上。

孩子郑重地点点头,藏好了才进门。

蜂须贺正在屋里清点存货,见浦岛吃力地提着满满一袋时令水果,立刻就明白这是从谁那儿来的。

浦岛也清楚哥哥的臭脾气,乖乖把水果放下,便站到一边去,也不吭声。

“跟外面的人说,以后别老安排警察在咱们家铺子前晃悠,客人都被吓跑了。”

“……哦。”

瞧见弟弟嘟着嘴五官皱在一起,委屈地活像个小笼包,蜂须贺撂下了账本。

“清明偷偷去给爹娘上坟这事儿我就不计较了,端午的时候店里正缺个包粽子的人,让你大哥滚回家帮忙。”

“嗯!”

“还有,浦岛你以后少偷偷摸摸往盒子里塞钱,每天都要对账我能不清楚吗,把他拿家里那点钱直接交给我就行了,还省事。”

“知道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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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标题引自《将相和》蔺相如“从今后但须诵白圭之玷,我只当是春风吹过耳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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