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隅有桑

很懒但脑洞大的宅
文笔怎么样?
风太大听不清
最近写刀舞东西多,申明一下cp倾向吧,以免旁友们踩雷
其实说白了就是个三日鹤,但其他cp的话,只要文好一切都好说,不会太洁癖就是了
诶嘛废话好多,不说了,安心填坑

【刀舞】十条遗事 (胡同paro) 第二回

传送门: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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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潜水龙久困沙滩,胡言攀扯我好人


还在午休的居委会大妈们眼睁睁看着一个腰间还绑着围裙的独眼男人拎着把菜刀大步跨进了办公室。

门口跟大妈们闲聊的片儿警加州清光也赶紧跟着他进去,倒不是为了抓携带管制刀具的歹徒,就单纯去凑个热闹。

估摸全城都找不出一个比这居委会更心大的,没别的原因,无非就是一句话,见怪不怪。

“呦呵,五条家的小光又来了。”

“可不是嘛。”

咣啷!值班的压切长谷部桌上就多了一件锃光瓦亮的大凶器。

大家都停下来了手中的活,齐刷刷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桌前的当事人倒是淡定得很,合上钢笔盖儿,拿过茶杯,揭开盖子喝口茶,才抬头示意让光忠坐下,期间都没看过一眼桌上的菜刀。

“说说吧,又怎么啦?”清光笑嘻嘻地跑过来问。

“被孩儿他姥爷赶出来了,说是不砍了他就别进门。”

“嚯,这次可狠。”

“还不是因为他带小伽罗去纹身的事儿。”

“瞧瞧,你这是亲生姥爷嘛你。”

“清光你怎么说话呢?这是对待有问题求助的群众的态度吗?”

长谷部听到两人的对话,厉声斥责道。

“啊对不住,都是这破天气,热的我脑子都不带转了,我这就给烛台切先生赔不是。”

“长谷部你就别怪他了,我们几个谁跟谁啊,别老板着个脸,没事的,都是玩笑话,说到底还是我没用。”光忠苦笑。

这也不完全算是一句玩笑话,缘由嘛还要从半年前说起。


“都给我闭嘴!我干闺女家的事儿,你们不管爷管了,爷管到底!”

一张破八仙桌被拍得震天响,光忠将小儿子太鼓钟贞宗拉到大儿子大俱利伽罗身边,转过身凭着声音的来源靠一只视力模糊的左眼勉强看清了说话的人。

是一个披着粗麻丧服的瘦削老人,高昂着头,一脚踩在条凳上,声音清澈洪亮,眼神锐利。

五条胡同的鹤丸国永,和他们没有真正的亲缘关系,说起名分来只不过是烛台切亡妻认下的干爹。

光忠呢,厂里工伤瞎了一只眼后下了岗;屋漏偏逢连夜雨,妻子被查出了重病,倾家荡产也没救回这条命,留下两个儿子和丈夫撒手而去。

没了房子也没了工作,亲戚们也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没理由也没能力去长期照顾他们。

鹤丸的仗义简直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去,去叫声姥爷。”

光忠回头,对太鼓钟低声吩咐。

孩子也懂事,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晃晃悠悠走到老人面前。

“姥爷。”

鹤丸蹲下来,将小孩子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理整齐,又帮他将过长的袖子挽上去

“看到没,这些孩子以后就是我老鹤家的种!”

说罢后他起身,挥臂朝着光忠和伽罗示意。

“走,咱们回家!”

皮包骨头的细白胳膊在宽大的袖子里晃荡着,好似振翅高飞的白鹤。


光忠始终都感念鹤丸的好,所以就算是这样闹他也没真的跟老头急眼,只说希望居委会的同志帮忙说说情,好歹让自己进门。

清光点点头表示赞成:“只能说情,对鹤老爷子咱们可不能来硬的。上周有几个地痞流氓去太郎他们家寿材铺惹事,他一个人抄着条棺材板儿就上去了,打得几个小伙子哭爹喊娘,都逃到我们派出所了。愣是让他们给太郎次郎跪下来喊了三声爷爷才放人。就你啊,拿着菜刀估计连他根儿毛都砍不到。”

“所以这件事就麻烦你了,长谷部同志。”

在一边听完事情原委的居委会主任走过来,将一份报纸和一个信封递给他。

“这是什么?”长谷部问道。

“不是让你去五条那儿给光忠调解问题嘛,顺路帮我把这份报纸拿给四条的莺丸老师,然后把这信封里的两张社区青年联谊会的票儿给头条刚搬来的粟田口家送过去。”

“主任,稀罕啊,我们都多少年没往外送票了。”清光凑过来插嘴说。

“还说呢,咱们管的这帮老光棍哪个能解决?我看这样下去都内部消化了得了。你不知道,大爷大妈们早就跟我这里来打听啦,就那个叫一期一振的小年轻,棉纺厂的会计,工作好,人还生得眉清目秀,我估计全社区就指望他们家了。”

“好,主任的任务我一定完成。”言毕长谷部立刻开始收拾公文包准备出去。

“你们先在办公室呆着吧,外面热,等晚上下班了再去也不迟,想来那会儿鹤爷气也消了。”

光忠连声道谢,正愁没地方去,这下可算有救了。居委会办公室开着电扇,有茶有报纸,一个下午也不算太难熬。

“应该的,一直麻烦你照顾咱们胡同孤寡老人的三餐起居。”

“婶儿您太抬举我啦。还不是体谅我没工作,才专门给我找的这份儿活,我还得感谢您才是。”


一下班,长谷部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拉上光忠往离居委会最近的头条胡同跑。

“有人吗?”

大夏天,胡同里少有人家会像这样紧闭大门,长谷部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喊喊看。

里面隐约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显然家中人员众多。

“主任没告诉我这是一大家子啊。”长谷部盯着手中薄薄的信封有些疑惑。

藏好了小侄儿,鸣狐这才跑去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一个中分短发表情肃穆的年轻人,穿着的确良衬衫,簇新整洁,大热天也还把领口的扣子扣着,袖子别着红袖章,一看就是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另一个年长的戴着独眼眼罩,拿着把菜刀,样子渗人,脸上倒还是和和气气。

“有什么事么?”

鸣狐心道不妙,怕是已经有人告了超生,好在自己戴着口罩看不出神情,暗忖能蒙混过去。

长谷部感觉这和自己心目中的帅气会计的形象差的有点远。不过就凭这大口罩上方的一对漂亮的凤眼,眼前这位大概长的也不坏就是了。

“您是一期会计吗?”

“我是他叔叔。”

“啊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居委会的压切长谷部,您叫我长谷部就行。”

“嗯。”

见眼前人态度冷淡,长谷部暗暗叫苦,但为了完成任务,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

“居委会主任让我来给你们送联谊会门票,时间地点都在信里写清楚了,有时间的话就来参加吧,隔壁社区的未婚女同志大多都会来,是个认识对象的好机会。这也算是我们社区工作人员的一点心意。”

鸣狐完全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光忠见场面十分尴尬,眼看这位完全没有伸手去拿信封的念头,只好心一横自己上前将长谷部的信封抢过来塞到人家手里去。

“您就收着吧,我是五条伊达家的光忠,说起来今早上还见过您家大侄子,算是咱们两家打个招呼啊。”

不等对方回应,光忠拽着长谷部扬长而去。

“诶诶诶你干什么呢你,这样多不礼貌啊。”

“我这就叫快刀斩乱麻,要不你俩这大眼瞪小眼要到什么时候去,孩儿他姥爷还等着吃饭呢。快走快走。”

等二人从莺丸那儿出来,天已渐黑,等到了鹤丸院门口,只见紧闭的院门和贴在上面的一张破破烂烂的纸条,字迹十分潦草,长谷部在昏暗的路灯下像个古汉字专家一样盯了老半天才明白意思:

“出门了,光忠你敢翻墙进来就打折你的腿。”

一时间,两个人都从对方的表情上读出了丧家犬的意思。

“这我没法回去和主任交代啊!”

“你还说呢,鹤爷来无影去无踪的,找不到他的话我大概是要带着这把刀露宿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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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标题 前一句来自《四郎探母》,后一句来自《搜孤救孤》

开心吗,今天我们都是居委会主任


传送门: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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