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懒但脑洞大的宅
文笔怎么样？
风太大听不清
最近写刀舞东西多，申明一下cp倾向吧，以免旁友们踩雷
其实说白了就是个三日鹤，但其他cp的话，只要文好一切都好说，不会太洁癖就是了
诶嘛废话好多，不说了，安心填坑
【文炼】白夜行路（上篇） 第二幕
文炼的协同创作第二弹，感谢@博光丸
プロレタリア中心连载，有原创人物出场，有大量私设、阴谋论与世界线扭曲，请注意。
之前提到过，本篇的写作框架在很久以前就已决定了，因而后续游戏中的一些新增要素是我无法预料到的（比如新实装的散策场所：「バー」）。
感谢羽柴老师 @东隅有桑 的指导与友情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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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中庭·炼金术师
暖红色光线透过玻璃是很美的场景。
或者光线透过暖红色的玻璃，也有相似的效果。
暖红色，夕阳的颜色，葡萄酒渍的颜色……血的颜色？
粘稠的暖红色液体从玻璃上向下流淌。
然后眼前的一切以慢动作炸裂开来，玻璃碎成无数温柔的星屑，仿佛进了眼睛也不会疼的样子。
柜台上只剩下一半的玻璃瓶中，各种颜色的液体向下流淌，满室酒香。
“……？”
炼金术师茫然地看着桌子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和周围混杂的烟酒气息格格不入的巧克力芭菲。
“今天的份，爱吃不吃。”身材矮小的黑发少年把金色的甜品匙掷到桌上，“明明能靠压缩饼干过日子还天天来我这儿蹭甜食，你当年在军队是怎么混下来的。”
“在军队里，糖也是珍贵的物资。”褐发青年看着他把一份比自己桌上大三倍的芭菲小心翼翼地收进冰箱，把自己那份也推了过去，“·也一起收起来吧，先走了。”
“都这个点儿了还去图书馆？”少年从柜台后面欠身瞄了一眼已经指向四点的座钟指针。
“嗯。”
政府对于这种怪异现象的应对措施，能够称得上是充分吗……？
自从转生到帝国图书馆的第一天，中野重治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连侵蚀者的来源都无法清楚地解释，也无法从根本上杜绝侵蚀现象，日复一日的潜书战斗看似节节胜利，实则是徒劳无功的循环往复：每净化一本有碍书就会有一本乃至更多的书籍被侵蚀，只能从有魂书中尽力寻找新的伙伴以扩充战力——但说到底，他们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没有进行战斗的话不进食也没关系，没有受伤的话不睡觉也没关系，通过司书的阵法可以进入文字的世界，也可以将生前的著作化为武器，这样的存在怎么看也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但是无法否认的是与往日好友见面时的喜悦，与敬重的老师再次相逢时的感动……自己所一直视为不可能的平静而愉快的日子，在这里如同空气一般随处可见。
生前疾病缠身的歌者在这里获得了健康的体魄，追念着素昧平生之人的作家在这里夙愿得偿，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武者先生挂在嘴边的理想乡的话，那也许就是这里了吧。
于是就抱着这样的念头在图书馆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那次为了犀先生的提议去找司书申请外出，一向冷彻果决的女性难得表现出了为难的样子：
“中野先生，您毕竟是本馆的初始文豪，老实说我也没打算能一直瞒下去。事实是目前您和其他老师转生后的身体实质上都是炼金造物，在图书馆外的稳定性难以保证，甚至有绝笔的可能，因此还请务必不要踏出这所图书馆的大门。”
本来是想反驳的，但司书从来都不是拐弯抹角之人，甚至就这样直接说明了转生者体质的事实，想必也无需在是否能外出的事情上说谎。回去后婉言谢绝了犀先生的邀请——后者情绪有些低落，但那天晚些时候北原白秋从有魂书中带回了萩原朔太郎，于是这点不快也就被抛之脑后了。
也许并非人类的自己本来就没有资格干涉这边的事情吧，所以只要留在图书馆里就好，这里有谈得来的伙伴，有需要守护的文字，第二次的人生的确不应奢求太多。
——直到昨天。
夕阳打在中庭的水面上，将其化为硫磺的火湖。
二人的影子在地上越拉越长，最终还是小林打破了漫长的沉默：“重治之前潜书时，有遇到过心神丧失的情况吗？”。
“耗弱和丧失吗……司书刚来时连一只完整的会派都凑不齐，大家也都没有经验，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中野轻声回应道，清澈的翠色眸子蒙上了一层阴霾，“那时的感觉，仿佛回到了被特高警察追捕的时候，但与那个痛楚比起来，果然还是……”
“是这样吗，看来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完全一样。” 小林习惯性地向下拉了拉兜帽，“我当时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可信，包括我自己。但正是因为如此，后来在补修室回想起来，有件事果然还是很在意……”
——那些汹涌到显得有些陌生的情绪，真的只是来自我们自身吗？还是来自于其他什么人的记忆？
如果是后者的话，就说明在这个世界的某处，还有人在苦难中默默挣扎。
“……该说不愧是你吗，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有心分辨出这种细微的区别。”中野短促地笑了一声，“虽然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但是我转生后也有在馆里寻找相关的书籍。可是这里的书最近也就是到昭和末年，而且文学类居多，要么就是根本看不懂的炼金技术文献。”
“有问过为什么吗？”
“说是本馆为了解决文学书籍被侵蚀的问题而设，没有着意收集其他书籍，和其他解释一样不像谎言——但那天我不愿多说也是有些顾忌司书，没想到她直接让你进入那么危险的有碍书里。虽然有预警术式不会绝笔，可是这种态度……！”
“我倒觉得司书不见得有恶意，毕竟她若是刻意选择书籍肯定无法打消我的怀疑。”
“那么，多喜二你准备怎么做？”
“因为受托于人这种廉价的理由，不足以让我继续战斗，所以这件事情我必须知道。你能不能像之前一样，助我一臂之力呢？”
暗红色的眸子对上翠绿色的眸子，后者像是不小心碰触到炭火而蜷缩起来的树叶般迅速移开了目光。
“你不知道我前一世后来都做了些什么，否则绝不会提出这种请求的。”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足足四十六个春秋的光阴。
“我知道重治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靠得住的伙伴。”
然而面前的这个人总是能够轻易地击破所有迂回，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真诚。
“……你不介意的话，再像以前那样互相写信吧。”
“嗯，当然。”
于是他们静静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话说重治，这个池子里有养鱼吗？夕阳的反光下去后才发现湖面那边有个好大的影子啊。”
“咦？我记得前两天馆长先生还在抱怨中庭的池子没法钓鱼啊……”
周围的红光减弱了，是火势下去了吗？
既然如此，是时候该撤退了。那两个人是来接应的士兵吧。
炼金术师如此想着，分开湖水走上岸去。
“……”
虽然从司书那里了解过炼金术的神奇，但眼看着一个大活人从湖底干爽地走出来还是很有冲击力的画面。
特别是这个人很有可能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自己和小林全部对话的情况下。
中野暗暗攥紧了拳头，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此人的身高和转生后莫名变高的小林不相上下，衣物尽管严重磨损，洗的发白，也不难看出是军队的制式。一双黯淡金眸正定定地对着两人所在的方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主动出击。
“……我说，这位先生，您是迷路了吗？” 是说谁会迷路走到湖底下去啊，中野尽力维持着表情和语气的平稳，“需要我们带您出去吗？”
出乎意料地，“出去”这两个字似乎对青年产生了影响——他环顾四周，然后径直走到最近的围墙处，从地上随便捡了块石头开始画炼金阵。
“你们两个，快去把炮架子拆了，掩护我撤退。”
一阵金光闪过，坚固的围墙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洞。
“来不及拆的话就扔在那儿，快点，天黑前要赶不回据点了。”褐发的炼金术师头也不回地说道，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
“……”小林看了一眼中野，也跟着朝墙外的方向走去，被后者紧紧拉住了手臂。
“多喜二！你不会真的想跟他出去吧？”
“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知道了。”中野放开了手，“一起吧。”
由于新发布的研究活动和寒冷的天气，最近几周光顾图书馆后街小巷里“黑猫”酒馆的客人愈发稀少起来。
此刻整个店里只有柜台还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小灯。身着条纹衬衫和黑呢马甲的少年叼着根细烟，半眯着眼背靠柜台，双脚搭在摆满各式洋酒的木架子上一晃一晃，高凳只有一脚在地上勉强支撑着。
“小心别又摔了。”
站在旁边的中年男子边擦着酒杯边嘱咐道。
“我很稳的！”
“嘛，我只是心疼上次打碎的酒。”
少年正欲还嘴，只听得门口的风铃叮咚作响，便立刻按灭烟头，一个单手支撑矫健地翻过柜台冲了过去。
“欢迎光临——是你啊，居然带了客人回来？”不耐烦地推开挡住了自己全部视线的炼金术师，少年营业式的笑容在看清后面的两人时彻底僵在脸上。
“咳，咳咳，头突然好疼，肯定是刚才收拾东西着凉发烧了，夏目——”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少年突然一副站都站不稳的虚弱样子朝吧台晃去，活像刚挨了有碍书里的敌铳一记，“这两位客人就交给你，我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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